消毒水的味道像根细针,猝不及防扎进秦时凝的鼻腔。 她猛地睁开眼,白色天花板在视线里晃成模糊的光晕,手背上贴着微凉的输液贴,透明液体正顺着橡胶管一滴滴坠落,砸出细碎的声响。 这味道太熟悉了——上一世那场让她烧到意识模糊的高烧,镇卫生院里的消毒水味就是这样,尖锐又顽固,缠了她整整三天。 “时凝醒了?”尖利的女声裹着刻意的关切凑过来。 秦时凝转动僵硬的脖颈,看见刘芬站在病床边,手里端着印红牡丹的搪瓷碗,碗沿沾着褐色药渣。 刘芬穿灰旧褂子,头发梳得一丝不苟,鬓角却别着朵蔫了的小雏菊。 村口王寡妇家的品种,她从前总说这花“贱得登不上台面”。 “水……”喉咙干得像被砂纸磨过,秦时凝费了半天劲才挤出个字。 “哎,水来了!”刘芬慌忙放下碗去拿玻璃杯,杯底磕在床沿“当啷”作响,溅出的水珠落在手背上,凉得她打了个哆嗦。 这不是医院。 秦时凝的目光扫过墙面,泛黄的报纸卷着边角,右上角贴着去年的年画,胖娃娃怀里的鲤鱼亮片掉了一半,露出灰白的纸底。 墙角堆着半袋化肥,散发出潮湿的霉味。 这是老房子的西厢房,她住到十八岁的地方。 “我怎么在这?”她攥紧身下的粗布床单,皂角味熟悉得刺心。 她明明已经死了…… “傻孩子,淋了大雨烧糊涂了?”刘芬舀水递到她嘴边,指甲缝里嵌着黑泥,“昨天去后山割猪草,回来就浑身烫,你爹去请医生,说得输液才能好。” 后山?割猪草? 心脏猛地一缩! 她最后一次去后山是十八岁的夏天,那场大雨让她差点摔断腿,高烧退后,就听见刘芬跟秦老汉商量,说她身子弱,不如早点嫁给邻村瘸腿老光棍,换彩礼供弟弟秦家宝读高中。 后来她喝了刘芬的安神汤,醒来被锁在屋里,她不甘愿被羞辱,一头撞死了自己…… “我爹呢?”秦时凝避开勺子,目光死死盯住刘芬。 “去给你抓药了。”刘芬的眼神往门口瞟,“医生说得喝汤药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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