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夏日的午后,张家沟热得像一口烧透了的砖窑。知了在树上拼死嚎叫,声音嘶哑,搅得人心里头慌。 张峰蹲在村东头那棵老槐树的树杈上,像只不安分的瘦猴。他今年刚满十五,身子骨还没完全长开,瘦削,皮肤是山里娃常见的黝黑,一双眼睛亮得过分,此刻正滴溜溜地转着,盯着树下路过的一只芦花鸡。 “咕噜——”肚子不争气地叫了一声。家里冷锅冷灶,爷爷估计又去谁家下棋了,指望不上。爹妈过年出去打工,到现在大半年,除了寄回两次钱,连个响屁都没多放。 “没劲。”他嘟囔一句,顺手折了根细树枝,手腕一抖,那树枝“嗖”地射出,精准地打在芦花鸡的屁股上。 “咕嘎——!”芦花鸡受惊,扑棱着翅膀连飞带跳地逃走了,留下一地鸡毛和几声受惊的鸣叫。 张峰咧开嘴,露出一口白牙,笑得没心没肺。他从树上一跃而下,动作麻利,落地时却故意趿拉着他那双快散架的解放鞋,踢起一阵尘土。 “疯子!你又祸害我家鸡!”一个系着围裙的胖婶从院里冲出来,叉着腰骂道。 “王婶,您家这鸡胆儿也太小了,我帮它练练,以后见了黄鼠狼跑得快!”张峰嬉皮笑脸,脚下抹油,不等王婶的第二波骂声出口,一溜烟就跑远了。 “疯子”这外号,是村里人给他起的。因为他做事没个定性,上树掏鸟、下河摸鱼、给人地里西瓜开天窗、往光棍汉的鞋里塞青蛙……种种“劣迹”,罄竹难书。大人嫌他顽劣,孩子王觉得他不合群,久而久之,“张峰”这大名没几个人叫,都喊他“疯子”。他倒也坦然,甚至有点自得——疯子就疯子,总比那些闷葫芦强。 跑出一段,确认王婶没追来,张峰才慢下脚步,喘着气。毒辣的日头晒得他头皮烫,汗水顺着鬓角流下来,滴在干裂的土地上,瞬间就没了踪影。 饿。是真饿。 他舔了舔干得起皮的嘴唇,目光不由自主地投向了村子后山那片人迹罕至的山坳。那里有个深潭,村里老人管它叫“鬼潭”,说底下通着阴河,淹死过不干净的东西,严禁小孩靠近。 张峰去过几次,屁事没有,潭水冰凉爽快,鱼还又肥又傻。昨天刚下了场暴雨,潭水肯定涨了,鱼指定更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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