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裴安扶着腰间的横刀,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。甲胄的铁片蹭着肋骨,每走一步都出细碎的 “咔嗒” 声,像极了他前世夜班时,电脑主机老化的嗡鸣。三月的长安已有暖意,东苑的柳枝抽了新绿,鹅黄的芽尖垂在青石路上,被往来的脚步碾成细碎的绿泥,混着雨后的潮气,漫出一股清苦的草木香。 这是他来到唐朝的第二十三天。 二十三天前,他还在写字楼的格子间里盯着屏幕,咖啡杯里的冰早就化了,键盘上积着半指厚的烟灰 —— 为了赶一个电商大促的活动页,他已经连熬了四个夜班。最后一眼看到的,是策划案上 “凌晨三点前必须定稿” 的红字批注,再睁眼时,就躺在公主府后院的通铺里,身边是十几个光着膀子、鼾声如雷的府兵,空气中飘着汗味与劣质麦酒的酸气。 “裴安!什么愣?这是东苑禁道,再磨蹭误了点卯,张队正的鞭子可不长眼!” 身后传来同队府兵王二的吆喝,裴安猛地回神,才现自己竟在拐角处停了许久。他赶紧加快脚步,甲胄的重量压得肩膀沉,这具身体比他前世的 “亚健康躯壳” 结实些,却也经不住连日的操练 —— 每天卯时就得起身练刀,午时顶着日头站军姿,到了酉时还要巡逻,比他做新媒体运营时的 kpi 考核还熬人。 他至今没完全弄明白,自己怎么就成了高阳公主府的府兵。只记得刚醒时,有个留着山羊胡的参军拿着名册念:“裴安,京兆府人氏,年二十,因家贫投军,入高阳公主府左卫营,充任散兵。” 他当时还想反驳 —— 他不是京兆府人,他是二十一世纪的湖南人!可话到嘴边,却变成了含糊的 “喏”,像是这具身体本能的反应。 后来他才慢慢拼凑出 “原主” 的信息:这裴安是个孤儿,去年家乡闹蝗灾,一路乞讨到长安,见公主府招兵,管吃管住还有月钱,便报了名,没成想才入营半个月,就因为风寒没挺过去,倒让他这个 “异乡魂” 占了身子。 “也算捡了条命。” 裴安常这样安慰自己。比起前世猝死在电脑前,能在长安活下来,已经是天大的运气。只是这府兵的日子,比他想象的更难 —— 不仅要练武艺,还要记规矩:遇见主子要低头垂目,回话不能过三句,走路要靠路边,连咳嗽都得捂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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