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凌晨三点十七分,林墨的电脑屏幕还亮着幽蓝的光。 办公区只剩下他这一盏灯,键盘敲击声在空旷的格子间里撞出细碎的回响,像他此刻的心跳。桌面上的咖啡杯空了底,褐色的渍痕圈出干涸的地图,杯壁凝着的水珠早就蒸干净,只剩一圈白花花的印子,像极了他眼下的黑眼圈。 “叮咚”——内部通讯软件的提示音突然炸开,林墨的指尖在键盘上顿了半秒。这个时间点的消息,多半不是好事。他滑动鼠标点开对话框,“人力资源部-王姐”的头像旁边,一行黑体字刺得他眼睛酸:“林墨你好,请于明早九点到3o2会议室,沟通优化事宜。” “优化”。 这两个字像浸了冰的针,顺着视网膜扎进太阳穴。林墨盯着屏幕看了足足半分钟,直到那行字在视线里模糊成一团灰影,才后知后觉地感到指尖冷。他不是没想过会有这么一天——部门最近三个月已经走了五个人,每次周会总监看报表的眼神都像在数剩下的菜,只是没想到轮到自己时,连句铺垫都没有,干净得像删除键划过的痕迹。 他关掉对话框,却不敢再碰键盘。屏幕右下角的时间跳到三点十八分,倒映在玻璃隔断上,和他疲惫的脸重叠在一起。林墨转过头,看向走廊尽头那面全身镜。 镜子里的人陌生得让他心惊。 头油腻地贴在额头上,露出的际线比去年后退了至少半厘米;眼窝陷得厉害,眼下的青黑像被人打了一拳;衬衫领口磨出了毛边,袖口沾着上周咖啡渍的残迹——这就是28岁的林墨,一个在互联网公司熬了五年的“老员工”,一个连镜子都懒得照的陌生人。 他想起五年前刚入职时的样子。那天穿了件新洗的白衬衫,头梳得整整齐齐,站在公司门口拍了张照朋友圈,配文“愿以梦为马”。那时候他还会在周末去爬山,带着大学买的那台二手单反,镜头里装着晚霞和飞鸟;会在深夜写点不成文的句子,觉得生活总有无限可能。 什么时候开始变的呢? 大概是从第一个通宵加班开始,从第一次放弃周末团建去改方案开始,从把“kpi”“转化率”挂在嘴边,却想不起上次完整读完一本书是什么时候开始。他像个被鞭子赶着的陀螺,转得越来越快,直到某天突然现,自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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