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大雍王朝天启十三年,隆冬。 铅灰色的天空低垂着,像是随时会砸下一场暴雪。北风卷着碎雪沫子,嘶吼着撞在谢家破败的土坯墙上,出“呜呜”的哀鸣,像是在为这户衰败的人家唱挽歌。院子里那棵老槐树的枝桠光秃秃的,在风中抖得厉害,枝梢挂着的旧灯笼早就褪了色,只剩个破布壳子晃来晃去。 正屋的窗户糊着黄的纸,破了好几个洞,寒风从洞里钻进来,卷起案上的纸屑。谢珩就坐在这张缺了腿的木案前,借着一盏豆大的油灯,低头抄写《金刚经》。他今年刚满十四,身形瘦削得像根被风吹了多年的芦苇,身上那件洗得白的蓝布长衫,袖口磨破了边,领口还打着两个颜色不一的补丁,长度只到膝盖,露出的脚踝冻得通红,却只能塞进一双露趾的旧布鞋里。 “咳咳……咳咳咳……” 里屋传来祖母剧烈的咳嗽声,每一声都像是要把肺咳出来。谢珩握着毛笔的手猛地一顿,墨汁滴在宣纸上,晕开一个乌黑的小点。他立刻放下笔,快步走进里屋,昏暗的光线下,祖母蜷缩在铺着稻草的土炕上,盖着一床薄薄的、沾满补丁的旧棉被,脸色白得像纸,嘴唇干裂起皮。 “祖母,您怎么样了?” 谢珩跪在炕边,伸手探了探祖母的额头,滚烫的温度让他心里一沉。他想给祖母拢拢被子,却现棉被薄得能摸到里面的稻草,根本挡不住寒意。 老夫人缓缓睁开眼,浑浊的眼珠转了转,看到是谢珩,虚弱地笑了笑,枯瘦的手抓住他的胳膊,那手背上布满了老年斑,指节突出,像枯树枝一样:“珩儿……不碍事,就是老毛病犯了……别耽误了抄经,张老爷还等着要呢……” 张老爷是镇上的富户,这次托谢珩抄经,给的酬劳是半袋糙米。这半袋糙米,是祖孙俩这个月唯一的口粮。谢珩咬了咬下唇,把涌上眼眶的泪水逼回去,轻声道:“祖母,我已经抄了大半了,您先躺着,我去给您倒点热水。” 灶房比正屋还要冷,水缸里的水结了一层薄冰,谢珩拿起铁瓢,费力地砸开冰面,舀了半瓢水倒进破陶罐里,架在仅有的几块柴火上烧。火苗很小,舔着罐底,许久才冒出一点热气。他蹲在灶前,看着跳动的火苗,眼前又浮现出父亲谢谦的身影。 父亲曾是县里的主簿,为官清正,深受百姓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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