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北荒的风,如同亘古不变的哀嚎,卷着冰冷的雪沫,抽打在苍茫的大地上。夜幕早早垂下,将这片被遗忘的罪血之地笼罩在一片死寂的灰暗之中。 石村,就如同一颗被随意丢弃在荒原上的顽石,低矮的石屋匍匐着,勉强抵御着风雪的侵袭。村口那根象征着屈辱的“罪血碑”,早已被冰雪覆盖了大半,只露出斑驳暗红的顶端,像一道永不愈合的伤疤。 “咳…咳咳……” 村尾最偏僻的一间石屋里,传来压抑的咳嗽声。火光摇曳,映照着一个清瘦少年的身影。他约莫十五六岁,面容稚嫩却带着远年龄的坚毅,眉眼深邃,鼻梁高挺,只是脸色过于苍白,嘴唇因寒冷和虚弱而缺乏血色。最引人注目的是他额间那一小片皮肤,隐约构成一个极淡的、玄奥的星辰状印记,若不仔细看,几乎与冻疮无异。 他便是云烬。 此刻,他正小心翼翼地将一把枯黄的药草塞进陶罐里,兑上冰冷的雪水,放在火上煎熬。苦涩的药味弥漫开来,却压不住他身上那股若有若无的、更令人心悸的荒芜死寂之气。 “咕噜噜……” 腹中传来轰鸣,云烬摸了摸干瘪的肚子,眼神里闪过一丝无奈。今天狩猎队收获寥寥,分到他这个“罪血孤儿”手上的,更是只有小半块硬得能硌掉牙的黑麸饼,早已下肚。 饥饿和寒冷如同两条毒蛇,噬咬着他的躯体。但比这更可怕的,是胸口那逐渐传来的、熟悉的灼痛感。 他下意识地捂住心口,眉头紧锁。那里,皮肤之下,并非跳动的心脏原貌,而是隐藏着一盏灯——一盏通体漆黑,造型古朴,仿佛由最深沉的黑曜石雕琢而成的袖珍古灯。 它寂静地悬浮在心脏正中央,灯盏内没有灯油,只有一丝比丝还要纤细的幽暗火苗,微弱地摇曳着。每一次摇曳,都并非释放光明,反而像是要吞噬掉周围所有的光和热,包括云烬的生命力。 每月十五,月阴最盛之时,他体内的罪血便会不受控制地躁动,而唯有这盏神秘的古灯,才能强行镇压。但代价,便是燃烧他本就所剩无几的寿元。 “又快到日子了……”云烬低声自语,声音沙哑。他清晰地记得,三年前这盏古灯莫名出现在他体内时,他曾短暂地拥有过澎湃的力量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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