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九七九年七月的这个雨夜,注定要成为陈江河生命中的一道分水岭。 暴雨如注,砸在公社卫生所那间低矮的土坯房顶上,出沉闷的噼啪声。豆大的雨点从窗户的破洞溅进来,打湿了靠窗那张摇摇晃晃的木桌。桌上,一盏煤油灯的火苗在从缝隙钻进来的风中剧烈摇曳,将陈江河伏案的身影投在斑驳的土墙上,那影子也跟着晃动,仿佛一个不属于这里的、随时会消散的幽灵。 陈江河猛地抬起头,额角撞上了桌沿,一阵钝痛让他彻底清醒。他茫然地环顾四周,土墙、煤油灯、散着消毒水和草药混合气味的狭小空间,还有身上这件洗得白、打着补丁的蓝色粗布上衣。这一切都在无情地提醒他,这不是他在2o年那间堆满医学文献和人体模型的公寓,不是他那个可以随时点外卖、开视频会议的世界。 他是陈江河,二十八岁的中医博士,专攻针灸与经方融合应用,前途本该一片光明。可现在,他是青山公社的赤脚医生,同样叫陈江河,二十出头,父母早亡,靠着跟一个老中医学了点皮毛,在这缺医少药的年代,勉强维系着方圆几十里乡亲们的健康。 穿越过来已经三天,最初的震惊、恐慌、抗拒,逐渐被一种沉重的无力感取代。记忆融合带来的混乱还未完全平息,属于这个时代、这个身份的记忆碎片,如同这窗外的暴雨,不断冲刷着他的意识。 “江河!江河!快开门啊!” 急促的拍门声和着风雨声,夹杂着女人带着哭腔的呼喊,穿透薄薄的木门,狠狠砸在陈江河的心上。 “陈大夫!救救我家狗蛋!他…他抽过去了!没气儿了!” 几乎是身体的本能,陈江河猛地站起,抓起了靠在墙边那个掉漆严重的棕色木头药箱。药箱很轻,里面只有几卷黄的纱布,一小瓶酒精,几样最普通的草药,还有一套用旧绒布包着的、针尖都有些暗的银针。这就是他,一个1979年的赤脚医生的全部家当。 他拉开门闩,狂风裹挟着冰冷的雨水立刻扑了他满脸。门外,黑暗中站着一个浑身湿透、瑟瑟抖的身影,是住在村东头的王寡妇。雨水顺着她凌乱的头往下淌,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,她脸色惨白,嘴唇哆嗦着,看见陈江河,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,扑通一声就跪在了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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