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嬷嬷举着蒲扇挡日头,穿花园,过卷棚,出穿堂,走至荷花池畔,假山石前,累得呼呼喘气。 放眼四围,树阴流径暗处、灼花密竹深间,亭栏榻板避地,皆能见佣人偷懒各状,或眯眼乏睡、或聚众赌博、或吃酒半醉、或搬弄事非。她高喊:“可见着鸢姐儿了?”无人应答,满耳蝉声。 目睹这番落败光景,她心生悲凉,迎面来个挑水丫头,抹汗说:“姑娘在库房哩。” 李嬷嬷忙往库房奔,到门前,已听见鸢姐儿骂声,掀开帘儿进去,但见几个箱子大开,内里空空。鸢姐儿在那跳脚,少爷姚砚坐椅上,一言不发。 姚鸢看见乳母,抓住她的胳臂,怒音儿骂:“那个牢头祸根的贼妇,把箱里的细软金银和元宝,全盗走了。”李嬷嬷问:“姐儿说的谁?” “还能有谁,黑芝麻汤团薛小娘。”姚鸢叉着腰气恨恨地:“门房报她昨夜三更,拉着三马车出了府,再没回来过。” 李嬷嬷道:“先不说这个,老爷醒了,精神比往前好不少,难得吃了半碗粳米粥,急要见你和砚哥儿。” 姚鸢顿时喜笑颜开,也不气了,扯着裙摆率先往外走,姚砚却是脸色苍白,嗓音发颤问:“嬷嬷,郎中怎么说?父亲可是回光返照之兆?” 李嬷嬷流下眼泪,姚砚已有数,抿紧嘴唇,快步跟上,三人走在太阳地里,姚鸢采了数朵蔷薇,折了根柳条绕成一束,进了月洞门,便是正房,姚砚开口:“阿姐,薛小娘卷银潜逃之事,莫要向爹爹告状,他身体才好些,受不得这当头一棒。”姚鸢点头应了。 推开门,石榴枝茂密,遮了窗寮大半,房中更显昏暗阴凉,点着灯,鼻息间全是苦药味,姚运修倚坐榻上,闭目凝神,听得动静,睁开眼,姚鸢已近至面前,笑嘻嘻地,扑倒他怀里,娇声地唤:“爹爹,爹爹,你终于大好了。” 他面庞清瘦,形容枯槁,虚弱地微笑。 姚砚说:“阿姐,爹爹经不起,你快松开。” 姚运修摆手:“无妨。” 姚鸢坐正,打量他,鼻子一酸,泪咝咝地:“爹爹,你瘦的怎么只有骨头了,我让厨房做好吃的,给你补身体。”转念想,家财都被薛小娘卷跑了,莫说给爹爹补身体,她们也都要没饭吃了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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